近日,跟着摄影圈的朋友去了一趟庄河石城岛附近的鸟岛,人家已经去了N次了,拍到了世界级濒危保护鸟类黑脸琵鹭,还拍到了白鹭、苍鹭,而我却是第一次。
从鞍山出发到庄河就有三个半点的车程,然后将车存在岸上,还要乘两次船才能到达这里。
海水很蓝,蓝得让你觉得这里不亚于海南,让你觉得鲅鱼圈那边的海都不像海了。我们乘的船离鸟岛越来越近了,还没等靠近你就能听到海鸥那此起彼伏的叫声了,有上万只鸟儿在这里歌唱,这是最动听的天籁之音。鸟岛并不大,大概也就是政府广场那样的面积,远远就看见岛的北面矗立着两尊巨石,就像两名镇守海关、护佑一方的将领。
到了岛上便知道在船上时大家说的话是真的了。去这里必须穿迷彩服,戴大沿帽,穿好衣服是会被弄脏的。因为空中的鸟会洒下代谢物,一不注意就会被弄得很惨,脸上、头发上、身上,甚至有人靠近鸟窝还被琢破了头。看着人家长枪短炮的摆开了阵势,开始“打鸟”了,我便向岛的西北方向寻去,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景色。一是因为我觉得拍片是不应该有从众心理的,说实话,也是拍不过人家;二是怕被鸟弄得很狼狈。真的是换一个角度景色便大有不同,礁石、山色、大海、渔船都被鸟儿点缀着,有了动感和乐感,有了翅膀划过的美感,沉浸在这样的景色里你还会想到其他什么呢,都没有了,什么都忘了。就只顾在那里专注的拍片了,结果一回头,咦,人呢?都没影儿了。这才知道自己掉队了,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上山的路,就只好在山下礁石上呆呆的坐着了,这时似乎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。
那就在这里细细的观察一下海鸥吧。我不知道高尔基写的海燕和这里的海鸥是不是一回事,应该不是。因为他描写的海燕是黑色的:“在苍茫的大海上,狂风卷集着乌云。在乌云和大海之间,海燕像黑色的闪电,在高傲的飞翔。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,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,它叫喊着,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,乌云听出了欢乐。” 而这里的海鸥却是养尊处优的,白白胖胖的、快乐的。它们懒懒散散的、悠闲地唱着歌飞来飞去。一会儿飘落在涯上,一会儿又滑到海里去洗澡抓鱼,还有甚者就在我的眼前做爱,这我可是头一次看见呢。既然它们不忌讳,我也就别不好意思了,咔咔都收到我的相机里了。那一瞬间真的是很美,雄海鸥高歌着张开双臂平衡自己的身体,而雌海鸥深情地回过头来凝望着雄海鸥。如果说海燕象征着当年的革命者,那么这些海鸥就更像现代和平环境里幸福的人们了。
这个时候我真想听懂它们的语言,我细细的聆听,慢慢的分辨,想听出它们的快乐和忧伤。是的,它们在互相对话,传递信息。当老鹰来的时候,它们都急促的呼喊着在空中飞舞,这是危机来临。当风平浪静的时候,它们又婉转呢喃,变着调儿的晾晒歌喉,有的像京剧里的老生一样,带着拖腔,一声长笑,还挺有韵味,把我都给逗乐了。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:哇噻,真有意思!第二天早晨我们在石城岛拍日出的时候,也许是早上宁静的原因吧,隔着几海里我们都听到了鸟岛上传来的鸟鸣。
回来后我常常想,其实以前也是这样梦想的,我要是有一双翅膀多好,在明朗的天空下自由的飞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