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6月的一天,接到岛上"姐夫"老张的电话后第二天的清晨,笔者便与好友"超级手聋""小贝贝""鱼头"早早赶到了皮口港.谁知,原定于9.00的开往格仙岛的"交通船"竟然因海上大雾推迟到下午1.00开船."起个大早赶个晚集",无奈,也只好在港口周边火烧火燎焦急的"游动"着、等待着.想到"姐夫"老张在电话里一再说,因为今年岛上规定不让下网、下鱼笼子那鱼情比去年好了许多的"电告",那心里真盼着那时钟快些走过那无聊的时间,更盼着那海上的大雾快些散去····.

清逸秀美的格仙岛,位于风光绮旎、空灵奇幻的黄海北部的长山列岛的西北部,它形如弯月,孤悬于水天茫茫的黄海深处,这里远离都市的浮躁喧嚣之外,给人一种蛮荒与神秘的遐想和欲往探觅的冲动.更让咱钓鱼人魂牵梦绕和牵肠挂肚的则是,那里还算"富饶"的海钓场.但因路途较远,仅陆、海单程就有100多公里,故众多钓鱼人只能"望岛(洋)兴叹".2000年,笔者曾以游钓格仙岛写过一篇纪行,未成想发表后竟在国内钓友中引起很大轰动,近处如瓦房店、营口,远处如哈尔滨、青岛的钓友竟然手捧杂志直奔格仙岛找到在下拙文中的"大姐"家,一钓便是数日.

终于,那"喇叭"里传来了"各位旅客请注意···"的通航的"喜讯",那交通船也终于离开皮口船开航了,因旅游季节还没有到,一百多个座位高速船上散坐着二十几个乘客,真正去"旅游"的仅有我们四人.

不到一个小时的航程在不知不觉的闲唠中悄然度过,待渡船抵达岛东码头前停稳时,老张"大姐"早就等在码头上迎接.走出船外,我再次被眼前的美丽所震撼.夏日的格仙岛,蓝的天,绿的岛,一湾透着仙气的海水怀抱着翠葱欲滴的小岛,一溜高低不齐的瓦房还有那海滩上补网的老人和嬉闹的孩子,一切一切都还是那样地亲切····."格仙岛,我们来了!""小贝贝"竟不禁喜悦地喊了一嗓子.可没想到,就这一嗓子竟惹得码头上的所有的人吓了一跳,一时间那码头鸦雀无声,少许片刻立时又一片笑声···
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"东流擒鱼"···

第二回:东流擒鱼

从码头到"老张"家仅五、六分钟的路程.一溜黑顶白墙的四间瓦房座北朝南于岛东北的土岗之上,后窗正对着沙滩.这老张家是格仙岛上唯一的外来姓氏,老两口仅有两个女儿也都远嫁外岛.老张头不到60,性情耿直,少言寡语.唯一的嗜好就是每顿抿上几口,再眯上眼睛美美的抽上几袋老旱烟.那老伴则与他徊然不同,手脚利落、风风火火,那言语也似那性格一般.但做的一手好饭菜,虽没有饭店精致,但那格仙岛渔家风味确实很地道.

船靠上格仙岛码头已是当天下午的两点钟左右,将"多余"的行头胡乱往屋里一放,顾不得洗去一路风尘,急忙拎上钓竿及饵料奔向房后的海边,"姐夫"老张早已将钓船"打着火"停靠在沙滩边正等着我们呢.

岛上的小船一般都不太大,长不过8米,宽约2米多,船尾挂一10马力左右的柴油发动船机.我站在前舱,"超级手聋"居中,老张在后,"鱼头"及"小贝贝"因畏惧晕船俩人巅巅跑到码头堤坝上岸钓,钓船之上很是宽敞.

那天是农历的五月初七,岛上的潮汐为,高潮13时19分,低潮为晚上19点27分.因此处系黄海北部,比大连市区南部海域的潮汐时间早一个多小时,更因大雾航班耽误,此时的潮水已经下落约三分之一左右.许许海风,粼粼海面,小船毫无颠簸轻快地行驶着.乘着潮水还满,"大岗子"(潮间干出滩)没有露出,小船不必绕过岛东,直接从中间的岈口穿过,至少省了15分钟的航程直奔岛南.钓船稍向西行,到达一处离海面拴满浮漂的养殖筏20余米的外延的钓点,"姐夫"老张让我将船头的锚缆系在一定位浮漂处.放出几把锚缆,待船顺"东流"水站稳,船上的哥几个顿时忙活起来,挂饵的挂饵,理线的理线.为了这次海岛之行,我专门配备了一支朋友送的"达瓦"2005款的1.8米的船钓竿和"西玛诺"2000横向数显线轮.当匹配完毕,刚挂上特地从皮口水产品市场带上来的大个"沙蚬子"时,船后的"姐夫"老张的"手提线"已然中鱼,正忙着向回收线.我扭头一看,只见上下双钩正挣扎着两尾六线鱼,但个头不大,也就150克左右的模样.我急忙开轮放线,看一眼显示器,此处水深仅13米多点.抬竿紧线,用铅坠一试知是暗礁底,但间或有软软的感觉,那定是生长在礁石上的海藻、海菜,此钓点确实"对路".片刻,竿头一阵点动,挺竿顺势一挑,立时便有中鱼的感觉.拎鱼进舱,也是六线鱼,个头也似老张所钓.摘鱼上饵,时间不长又有小鱼上钩.朝旁边的"超级手聋"那里看看,那哥们也是"一路货色",清一色的小六线鱼."怎么没有大鱼?"我朝"姐夫"老张问道,"这季节应该有大鱼,上讯潮就有人钓过1斤多的大黄鱼!要不再等等"起东流"时看看?!"老张重新将锚缆放出有一船长的距离,但情况仍是不大好,除"手聋"钓了一尾约500克的黑鲪鱼外,我和老张仍是"小不点"光顾.下午3点半多钟,潮汐刚好落"半架"(半潮水),缓缓的东流水重新涌动起来,那钓组落底后也向东方向"打斜"了许多,钓船再次调整锚缆长度"站稳",重新上饵下钩,落底一探,不想那铅坠带着那钓组滑进一礁沟,看一眼绕线轮的数字显示,此处竟然深达18米还多.正扬竿上提紧线时,突然竿头一个大抖,竿头如弯月般直插海面.我心里一惊,"来得好快."手上加力扬竿回带刹钩,顿觉一股股大力挣扎着向水下拽去,那100号的钓竿前端根本扬不出水面."来了"我兴奋地朝那哥俩喊了一声,手上不敢怠慢急忙紧摇手柄收线,片刻时间,只见一尾尺余长的大"六线鱼"亮着黄白的肚腹扑扑愣愣挣扎着露出了水面.心中不由一阵大喜,仗着竿身腰硬,扭身将那份得意直接拎入舱中."至少有3斤吧"!老张说.正待摘钩,船中间的"手聋"也中一尾,只是个头略小了一点,但至少也有2.5斤的样子.老张一看便打趣说道:"怕是一对夫妻吧?硬生生让你们俩把人家‘蜜月’给搅黄了."

再次下钩,还是那个钓点周边,片刻又有一尾"大黄"(六线鱼)中钩,份量也如先前所钓.短短的40多分钟的"起东流"时间,仅此一个半径不超过15米的钓点,哥几个除钓上个头均超过150克的黑鲪、小黄鱼外,竟有9尾超过2斤的大六线鱼进账,那能装满40斤的鱼筐也刚好到顶.待收竿时,重新三点一线仔细"抓山影"定好方位,哈哈,从此,这可就是咱自家的"菜园子"了啊!

返航的"路上",老张竟高兴的唱起了岛上的渔歌····

上回说到当天上岛,急急忙忙登船出海,虽没有太大的惊喜,但却有岛上数年未见的大个六线鱼见面,也算是"欢天喜地"了.

第三回格仙岛絮语

弃船登岸,定锚系缆.那"鱼头"与"小贝贝"早就收竿等在沙滩上,看到我们那(鱼获盈盈-北归雁语)满满一筐的鱼获,竟惊讶的把眼睛瞪的溜圆.嘿嘿,相比之下,他俩那码头上岸钓本来挺满意的溜尖一大塑料水桶小鱼,真真是实在不值一提了.

打鳞剖鱼,水案改刀,将剖好的鱼拿到海边用海水洗的干干净净,厨房这里只等着下锅···

当天的晚餐丰富极了."家焖黄鱼"、"清蒸黑鱼"、"炒海螺"、"炒蚬子"、"炒巴蛸"、"凉拌龙须菜"、外加煮得透着红红油亮的大"赤甲红"(一种海蟹)和一大钵六线鱼做的鲜鱼丸汤,真正清一色的海鲜.那主食更是叫绝,"大姐"刚刚蒸好的一大盆焦黄"带疙"的"大锅馒头"带着久违的清香还没等上桌就被"鱼头"和那"小贝贝"可劲"造"了两个还多···

格仙岛的真得夜静极了,宽敞的院子里仿佛听得见,那夜,是从西屋檐下挂着的蛛网上悄然滑下来的,微微的,静静地落在那院墙旁边的芸豆架上、黄瓜架上,带着宁谧,带着空灵.凉飕飕的海风间歇地从支开的窗户外一股股地吹进来,那风带着海的潮气,也带着淡淡的腥味.那偶尔从远处南面水塘里传来几声懒散的蛙鸣,更衬托出夜的静谧···

第二天的格仙岛,从早上起来太阳根本一整天就没有露过面.从清晨开始岛上便大雾旎漫,迷朦、浓滞覆盖着这里的一切一切,就连近在咫尺紧靠海滩的小船也模模糊糊的刚刚看到一点轮廓.想到昨天的"菜园子",想到那里的大鱼,近在咫尺可就是出不了海,真正是"火大"无比!无奈,哥们、爷们几个只好跑到码头和矶礁上岸钓.虽然鱼口不错,但那鱼儿相比船钓要小的多,除偶尔几尾四两~半斤的黑鲪,那六线鱼大多是刚够放生的尺寸和级别.只有那满海的"海带菜"尺寸够大,常常悄没声响的如幽灵般飘荡到脚下,冷不丁吓人一跳."黄哥,整一点今天晚上拌着吃咋样?!""小贝贝"对吃的向来兴趣特浓.

整整的一天时间,除了中午"回家歹饭"的时间,基本上都是在岸钓的忙忙碌碌中度过.可当轻盈的晚霞再次悄然而降海岛时,那天空与海岛竟然没有了那浓浓的雾霭."真是邪了门了,这两天天天这样,天一"赫"(当地方言"黑"的意思)这雾就散了".大姐说.

晚饭后,那缀满西天亮艳的晚霞悄然隐去,海水被落日染成的紫色慢慢褪尽,远岛,近岸便恍如隔着一道纱幕,暮霭也掩住了对面大长山岛的轮廓,只有那成排橙黄的街灯,阑珊地倒映在静静的海面上.也就在这时,夜的海便带着给人淡远的幽思,如梦如烟弥漫着从深邃的远海悄悄轻盈地浮了过来.格仙岛的夜海,最初,是呈现着一片单调的蓝光,柔情、纯洁,又好像是沉思的.随着夜色的越来越浓,那夜海的色彩也在轻轻地调和着.在色彩的调和与弥漫中,那心情也在悄然地着色……也就是顷刻间,忘却了所有的尘世间的负载,抛开了所有困扰,完全放松了自己,轻易地进入了古人所云:"坐忘,行忘,忘而为之."的那种境界.没有质疑,没有忧虑,一切都变得如此轻松自如,使心回归本心,生命也因此而单纯、轻盈.弦月当空,繁星灿烂,犹如梦幻一般的海岛之夜一时间透明清凉."但愿明天是一个大晴天".老张说.其实,也都在这样想····

第四回雾海惊魂

一夜无话,没有鸡叫也没有犬吠,又是一个寂静的清晨.海岛已没有了昨夜的晴朗,仍然在周遭湿漉漉的乳白中醒来,蒸腾的晨雾象挂在小岛空中的千万片待染的半透明白纱,缓缓地摆动着···那雾只是比昨天稍微小了一点.

早饭过后还不到6点,跑到"房后"沙滩看了看,那潮水刚刚"长印"(岛上方言:指涨潮时海水在岸边或沙滩或礁边留下的浸印痕.而退潮则叫"拉印".)不到一尺."老张"驾着钓船再次载着我与"手聋"离开"房后"(海滩)直奔岛东而去.此时正值"枯潮"后开"西流"不久,船到岈口,那"大岗子"早已"干出"露出浅黄色的一大片沙滩,几个赶海的渔家大嫂拎着筐子在沙滩边上的礁石中正猫腰寻觅着"海货"."老张"心中有数,喊了一声"坐稳了"便直接驾船绕过岛东的"大流口",直奔前天的"菜园子".

薄薄的雾霭中,钓船仍然拴在前天定位浮漂的缆绳上,我这里还没等下钩,性急的"手聋"那里已然中鱼,一尾400多克的黑鲪愣是被这小子挂在"漂钩"上的六线鱼皮饵生生"骗"了上来,正一脸坏笑地朝着我这里得意呢.我下"天平"的双钩挂的仍然是大个的"飞蚬子"肉,"漂钩"仍然是片的薄薄的六线鱼皮,但,钓组落底后虽然刚开始有几尾半大的黑鲪中钩,后期则大多是"放生级"的小六线鱼和小黑鲪吻钩,那大个的六线鱼竟不知跑到那去"溜弯"了?看看船后的"手聋"和老张也是如此,"上"高里"(离岸稍远处)看看!"老张说了一声.解缆开船,钓船向岛西南的大约离岛不到1000米海中几个"架网"密集处奔去.

仍然是我在船头栓缆,那钓船顺着"西流水"慢慢站稳,又是性急的"手聋"第一个下钩.我这里刚刚将钓饵挂好抬起身来,突然间发现,原本刚刚还看得清清楚楚就在身后北面的海岛,顷刻间没有了踪影,不知何时已被漫天的大雾生生隔断,天海之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.

那雾来的极快,刹那间四周便成了一片雾海,那雾也来得极凶猛,一瞬间就填满了所有的空间.那心也随之紧缩成一团····此时,周遭一片茫然,一时间,好像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,一种茫然无措的恐惧迅速在船上蔓延,三人六目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.更要命的是,因早上出海匆忙中,老张竟然忘记了带"罗镜"(船用方向仪),此时钓船所在的位置是东南,还是西北谁也辨别不出.刹那间,心中也似这周遭一样茫然空白,一时间大家竟忘记了钓鱼,虽然那钓组还都在水里····

看着那连绵不断如同海上波涛涌来的浓雾,看着船两舷翻着浪花哗哗流过那令人生畏的海流,看着老张与"手聋"茫然的神情,心中暗暗的让自己镇定下来."看不到,就听!反正咱们离岛也不太远!"我似乎是不以为然说道,其实,那心里一直在"画魂"不安.四周像凝固了死一般沉寂,那浪涌也随着风势渐渐大了起来,钓船不安分的开始大幅度晃动着,那心也随着船在七上八下地忐忑着.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突然,从钓船的右舷方向隐隐约约传来海浪扑划过礁石的浪花声音."那边是岸"!?不约而同叫了起来,那似乎冰冻的心顷刻燃起了希望的火焰.立即让老张发动船机向右舷方向驶去.谁知,开出大约5分钟的时间,原本近处尚还能看到的"礁头网"、和"筏地"竟然不在视线之内,除了眼前白茫茫的大雾和船周不安分的涌浪···站在船头,心中不由疑惑."停船"!我喊了一声.果然如我所料,当船"灭火"停稳后,竖起耳朵仔细寻觅,那时隐时现的哗哗的浪拍礁石声音,竟然是时断时续地从雾海中钓船的左后方传来.原来,由于当时正值涨潮"西流水",加上东南风,钓船行驶看似方向对头,但其实却在海中划了半圈仍向西南方向行去.此时,海上的大雾越来越浓,站在船头看船尾的老张已是如隔着一层纱布般恍恍忽忽."咱不能坐以待毙啊""手聋"说.重新辨清浪花拍岸的声音方向,无可奈何中,只好让老张不发动船机摇橹前行,边"走"边听.与此同时,我仍然站在船头紧盯海面搜寻"筏地"和那礁头网.也不知老张摇橹有多长时间,终于,在船头的右前方看到了朦朦胧胧的一颗浮球,也仅仅是一颗而不是成片.但这已然让我们心动兴奋不已,因为看到了浮球就说明已经离近岸的筏地相距不会太远.可将钓船栓到浮球上后不久,四处静静的如同死一般可怕的沉寂仍然再次袭来,那偶尔传来的海浪声怎么听也似乎是越来越遥远,虽然我们心里知道此时钓船的方位并没有离岛太远,但,只是因为仍然看不到"山"、"找不着北",那心中更加心烦意乱.老张此时也累得呼呼直喘,眼神茫然地倚靠在船帮上歇息着.此时,面对不知何时能散去的那漫天的大雾和那令人窒息可怕的沉寂,全船人的思绪就像似爆了线的绕线轮,烦烦的、乱乱的、茫然的没有了一点头绪····

第五回雾海"逃生(大结局)

稠浓的大雾随着烦烦刮着的东南风漫天铺开,越来越凝重,越来越压抑,似乎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,茫然间,那心中的压力也越来越大.老张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是岛上人和"船长"的身份,只会在一旁嘟嘟囔囔的骂着不知所措.

突然,一声犬吠穿过浓雾清晰的传了过来,茫然中的所有船上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,朝着狗叫的方向望(辨)去.兴奋中急忙再次解开缆绳,老张也来了精神头甩开膀子奋力向着狗叫的方向摇去···.在犬吠声的导引下,终于,在船头方向十余米处有一排"筏地"在雾霭中渐渐露了出来.也终于,证明了我们方向对头,是离岛越来越近.将钓船再次栓好在"筏区"的浮球上,让老张抽上一支烟好好歇一歇,让所有的人心中的压抑也在此时稍微的释放.声声的犬吠的间歇中,海浪拍划过礁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,心中的压抑也越来越淡薄.当再次解开缆绳刚向犬吠方向摇去不足二、三十米,豁然间,眼前突现一条白白长长的浪线,那样抢眼,那样美不可言,翻滚着不断的扑向沙滩,"是岸"!如释重负的一声喊.再回头,那大雾也恰在此时如同来时随着一缕淡淡的阳光悄然漫天散去,那天海之间竟然感觉是从未见过的清晰.也是在豁然间,那心也随着旎漫的浓雾散去一下子地明朗起来.抬头望去,那岸、那岛那沙滩竟然就在眼前,离船还不足50米的距离···

看看时间,从浓雾锁岛到雾散船归,整整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劫,但,闯海人还是闯海人,当大雾散尽,"超级手聋"第一个吵着还要回到垭口的"菜园子"钓点再钓一会.此时刚好"慢西流",心情也似阳光灿烂般.再次系缆泊船.也算是一个上午的雾海惊恐的犒赏,下钩处那大鱼吻钩格外疯狂,不到40分钟除我拎上6尾超过2斤的大六线鱼,大兵那里也有5尾大鱼进账.其中有两尾回到"家中"一称,竟然3斤半还"高高’地···.

中午,钓船载着四十余斤鱼获和"劫后余生"的钓鱼人回到"家中",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样,谁也没提海上雾海惊魂的那一段,三个人只是不时相望着嘿嘿地乐着,大姐和"鱼头"还有"小贝贝"还以为是我们钓上大鱼的缘故呢··.

这,就是海钓人,虽然有过惊恐,有过风险,但,那心中与海的眷恋永远不会改变!

下午3点,返回"皮口"的交通船来了.整整20条超过2斤的大六线鱼装满了两个大保温箱得意地带走,小鱼留在岛上让"大姐"闲时腌制晒干.就要离开格仙岛了···"大姐"为我们准备了晾干的小银鱼作礼物,登上交通船道别时,她(他)们再一次露出了纯真、朴实的笑,我心头不由一动····.

再见了,老张!再见了,格仙岛!为了那份都市里难有的淳朴、为了那份与海与岛的情结和眷恋,我们还会再来···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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